這段故事裡,指的是和L的事情。
我很快速的墜入,而且還落了地。幸好,我在接近地面、粉碎之前,憶起了這只是一個夢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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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迷失了,當我發現必須要花這麼大片的時間想起一個人時。
很快,很莫名奇妙。
我像是一個遭遇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,不知道自己已故的靈魂,在街頭遊盪。
雖然對方沒有做什麼,但卻保持了我喜歡的心情。
而我沒有更多的要求,好像也不應該有。
這讓我想起,我對D那累積來五年卻不曾對他說出的情感。
同樣的,我對L的希望只是,當我想起L的時候,希望L也能夠想起我就好了。
我不願接近,是因為我決心不要促成另一段的分開。他是個界限不清的人。一個沒有承諾的人。
我受夠了這種沒有位置的待遇,受夠了低調。受夠了我的理解與體諒。
因此,在我想要深陷時,我會用力的提醒自己。
於是,每天都在尋找與你更接近的機會,
每天同樣地也要逃離自己這個想法。
我們在同一個地方工作,每天八小時,我覺得一天好像死了八百遍。
我感謝過去的幾段戀情,把我的思念磨得很安靜。
沁涼的寂寞著,知道自己若出聲,所以得到的是更深的掙扎。
於是,我清楚知道要退後、退後、退後。
接著,一步一步的推自己進入坑谷。
我想要醒來,不要讓我睡下去。
但願我能停止靠想像力過活的日子。
跨過去,就輸了。
沒人跟我比賽,但我確實在一座跑道上。
這種感覺又像極了,掉到一個大洞。
有很多的樹枝,減緩了我往下掉的速度,
卻也勾破了衣服、劃傷了皮膚。
我不知道這個洞會有多深,但願我到地面時,不是奄奄一息。
我跟不上自己墜落的速度。
所以,他在我的心裡,我卻不讓他進入。
每當我們的回憶累積多了一點,
我清楚,不過只是,留下一筆一筆又一筆可以刪除的資料而已。
我接近一點平靜,也接近一點絕望。
然後我可以比較死心一點。
知道我們不會有結果,但是我靠近你了。
我不確定自己是否在後退,但是 ...我們能前進去哪裡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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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凡是會讓我開心的人都讓我危險。
草原小姐有感而發地說
我覺得妳的理智和現實就很像保鮮膜,包住妳的感覺。
不給愛人負擔的人。
但只要妳想到有一絲絲讓對方為難的點 ,妳就會把它放回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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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她這麼說起時,我意識到自己又要再清洗一遍過去成全與委屈的角色,
如果我想對自己的幸福有所交待。
在感情的路上,在人際互動上,
我越來越看清楚自己討好的面貌。
在「薩提爾的家族治療模式」一書裡講到了溝通的姿態。
其中一種便是討好。
討好,付出的代價是自我價值。
討好否認了我們的自尊,同時給予他人一個訊息:「我們不重要。」
當我們討好時,我們有下列的內在獨白:
「我應該永遠對人好。」
「這都是我的錯。」
「我不應該侵犯任何人。」
回到我曾給自己下的註解「是個好人」這個招牌,
永遠都在記取教訓、都在扛責任,
明明不悅時都在忍氣吞聲、強顏歡笑,讓別人感覺到好像沒事一樣。
就算心裡不覺得舒服還是對其他人滿臉堆笑,
藏起我們緊咬的牙關,說著令人信服的謊言。
忙不迭地挽救任何麻煩,
當有人看來略顯愁容,我們就奉獻時間、金錢,甚至生命,
以減輕麻煩來討好他人。
我們做得宛如我們唯一的目的就是解決他們的問題似的。
更有甚者,堅持承擔紕漏的指責。我們背負所有責任。
讓出我們的權力、仰賴他人或其他事物來界定自己,
讓出我們的權力、仰賴他人或其他事物來界定自己,
都是用以感覺「我是值得的」的不安全且殘缺不全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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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,在這篇我想表達的是「討來的,都不是好」。
如果,今日我不為自己取得公平或正義,
未來每一日都將不得寧靜。
我要學會的是,如果不懂愛我、不想愛我,請走,快走。
此後,我該有的尊嚴,一吋也不能少。
我該給出完整的自己,而不是一個傷患。